以约巴纪行（下）

纪行之四：超出预想的约旦

从以色列出境、10分钟，进入约旦境内，两个小时，人并不多，就是要等待，摆渡车，入境手续，不断被检查，没脾气，绝不敢乱说乱动。气温已经37度，完全是酷暑。从一个发达国家到发展中国家，落后是系统的，不仅是某一点，而是全面的。

约旦，全称约旦哈希姆王国，面积8.9万平方公里。人口950万（含巴勒斯坦、叙利亚、伊拉克难民），98%的人口为阿拉伯人，国教为伊斯兰教，92%的居民属逊尼派，2%的居民属于什叶派和德鲁兹派。位于亚洲西部，阿拉伯半岛西北，西与巴勒斯坦、以色列为邻，北与叙利亚接壤，东北与伊拉克交界，东南和南部与沙特阿拉伯相连，西南一角濒临红海的亚喀巴湾是唯一出海口。约旦原是巴勒斯坦的一部分，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沦为英国委任统治地。1921年英国以约旦河为界，把巴勒斯坦一分为二，西部仍称巴勒斯坦，东部建立外约旦酋长国。1946年3月22日英承认外约旦独立，第一次阿以战争中，约占领了约旦河西岸4800平方公里的土地。第三次阿以战争中，以色列占领西岸。1988年7月，侯赛因国王宣布中断同约旦河西岸地区的“法律和行政联系”。1994年10月，约旦同以色列签署和平条约。约旦是世袭君主立宪制国家，国王是国家元首、三军统帅，权力高度集中。议会设参众两院，实行多党制。长期以来，约政局较为稳定，但也存在贫困、失业、巴勒斯坦难民等经济、社会问题。

约旦8万多平方公里中，五分之四是沙漠。900多万人口，居然有魄力包容200多万难民，巴勒斯坦难民，伊拉克难民，叙利亚难民，70年来未曾停止。经济领域，农业勉强自给，工业化没有开始，支柱有三，一是侨汇，约旦有二分之一的劳动力在外打工，其中在美国就有2.5万人；二是援助，接收难民多，接受国际援助就多；三是旅游，占了30%。

一路走，摊贩多，清真寺多，历史上就是商道。山路弯弯，2个半小时到安曼，从海拔负200米到970米。安曼是个山城，虽然不陡峭，但是起起伏伏，黄白色的马鞍石是主要建材，使安曼有白色之城的美称。这样的平面布局，高楼极少，城市面积1700平方公里，容纳了400万人口，几乎是约旦的一半人口，又接收了这么多难民，就业成为大问题。夜安曼，也是灯红酒绿，新城繁华，颇有现代化之感。

约旦的历史悠久，也是宗教圣地的集中，近代约旦只是人为划分和战争的结果。1953年，侯赛因国王登基，只有17岁。1957年，约旦全面独立。国王统治了47年，在复杂的中东政局中纵横捭阖，进进退退，对内实行开明专制，对外强化和平。狠抓教育，全民教育免费，九成年轻人都上大学，三成继续读研，改变了一个资源贫瘠的沙漠小国。年年都有大批年轻人到海湾国家和欧洲工作，侨汇成为经济支柱。一个部落集群转型为一个现代国家，侯赛因国王也成为传奇人物。

第二天到杰拉什，磕头碰脸的是哈德良凯旋门，罗马帝国的荣耀，建于公元121年，中世纪地震坍塌，19世纪初再发现。原高24米，现在只有12米，仍然壮观。里面是赛马场，当年可以容纳1.5万人，只是一个城市娱乐项目，必有赌博。什么样的国力，才能形成这样的项目。杰拉什古城，又称千柱之城，希腊文化、罗马文化、拜占庭文化，奥斯曼文化，都是帝国，都追求大气磅礴，罗马广场，柱子环绕，挖掘之时，还都是屹立状态，几千年历史，几个文化经历。今人震撼之余，只有感慨。伟大的宙斯神庙，遗迹高大宏伟，俯瞰全城，历历在目，这是希腊神话的包容四海，即使到这样的内陆，也成为文化和宗教中心。三千年以前的音乐大厅，歌剧院，若干年前，帕瓦罗蒂在这里引吭高歌，今天仍然是人来人往，放歌，还有苏格兰风笛，热热闹闹。万年石头千年史，花花草草更可人。阿拉伯的商业不能不服，即使斋月，仍然围追堵截。

古城边上午餐，小院颇有味道，主菜是烤肉，辅菜一堆。斋月老幼不封斋，旅游者更不必遵循。旅游业是约旦的支柱产业，也要客人至上。

安曼老城区，坐落在七座山峰之上，也被称为七山之城。所谓老城区，也就是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开始，山丘上的建筑密密麻麻，层层叠叠，已经完全包住了山，多数是巴勒斯坦人，几十年的难民生活，仍然居无定所。城堡山，从公元前5500年开始，人类文明在两河流域发源，延续至今，亚门时期到安曼时期，经历了希腊、罗马、波斯、拜占庭、奥斯曼诸多统治，也融合了多种文明。现存的罗马神庙，建于161年，至今宏伟，他们的文物保护讲究新老分明，尽量新老分离，此神庙是个典范。一路从容登上，一路遗迹不绝，周边是城墙护卫，神庙的神像仅存一手，可见体量巨大。

城堡山考古博物馆，浓缩了约旦的历史，精品无数，极具特色，陶器文明，青铜文明，都早于世界两千年。这只是一个地方博物馆，规模不大，陈列密集，纵横千里，上下万年，浓缩了历史和文化，实在委屈这些藏品了。原因无他，缺钱。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根本摆脱贫困，扶贫仍在攻坚，没有资格批评别人。但是一天看下来，也是资源一流，产品不足，设施欠缺，好东西看不出好。八世纪的伊斯兰教堂，里面空空荡荡，周边一片废墟，就是让你感受历史。如同到埃及、希腊、罗马，看到这些巨大的石刻神像和殿堂，总会有些惭愧，只好用不曾中断来表明。伟大的文明在于影响范围和时间，儒家文化形成了东亚文化圈，早已式微，新儒家也不过是绝唱，希望中华文化能够变成世界性的，问题在于，靠什么走向世界。

市中心有公元二世纪的罗马剧场，可以容纳6000人，可见当年的公共社会的发达和公共娱乐的兴旺。直到今天，剧场还在频繁使用，主要对大众，有现代音乐，吸引年轻人；也有传统阿拉伯音乐，维护老年人。相得益彰，各得其所。安曼老城中心，罗马剧场边上的空间成为博物馆，展示传统服饰，好看的是拜占庭装饰艺术，1400年以前的马赛克图案，都是天然材料，图案丰富，造型精美。

第三天，告别安曼，告别山城白城，告别一个地下无比丰富地上基本一样的城市，宣礼塔成为标志。中国的多数城市恐怕都是这样了，是进步还是悲哀？到马达巴，以马赛克镶嵌艺术著称的城市，先看圣乔治教堂，18世纪基督徒移民至此，修建教堂，发现了540年的镶嵌地图，全图用240万块马赛克制成，是今天的中东地图，挖掘出来只有80万块。教堂里的镶嵌画比比皆是，天然石片，细细拼贴，栩栩如生，美轮美奂。圣乔治教堂内部的镶嵌艺术画，都是宗教题材，都是精美细致，带着宗教情感，才能够全面倾注。今人技术没有问题，虔诚大有问题，所以对古人可望而不可即。很喜欢马达巴这个小城市，小而有文，小而有味，街上急匆匆的都是旅游者，当地人则是慢悠悠，用微笑迎接客人，用艺术打动客人。停车场有约旦河谷名胜图，也是圣经遗迹密集地。又参观一个马赛克作坊，28种不同颜色的石材，裁成小石条，艺术师再用钳子剪成小块，进行镶嵌。产品琳琅满目，自然要购买一点，留下器物的记忆。

尼波山，3500年以前，犹太教的创始人，犹太民族的先知摩西，带领百万犹太人出埃及，经历40年争战磨难，来到这里，可以看到主的应许之地迦南。但是摩西不能下去，最后在此处升天。摩西升天碑之后是摩西雕塑，是2000年的时候，教皇来此之前矗立的，古朴与现代结合。雕塑上三个手印，喻意天下人一律平等。再看四世纪的教堂遗物，在遗址上续建教堂，外边是意大利艺术家1984年的摩西手杖作品，成为尼波山标志。山上远眺，迦南美地，一整套的宗教说法，一个悠久的历史过程，一个影响世界几千年的伟大人物。当时的犹太人，信仰刚刚开始，出尔反尔，悖逆而行，摩西为整个民族背负着苦难和屈辱，一个人的悲剧，一个民族的新生。在四世纪旧教堂基础上的新建筑，一点一滴积累，一点一滴保留，质朴无华，庄严肃穆，体现了历史的延续，也知道文化的传承。一扇小门里，还有一个小博物馆，说地理，看历史，保罗二世手植橄榄树，曲折的中东争战。有意思的是，马达巴城和尼波山都已被教廷购买，由梵蒂冈管理，难怪井井有条。参拜完毕下山，从海拔870米到负390米，只需要半个多小时，一路黄土高坡，下到山谷终于见到绿色。

下榻死海边上的东方酒店，度假酒店的格局，二十年前的水平。三个游泳池，蓝蓝的水，下边就是灰色的死海，一帮中国人已经迫不及待，在海里喧闹。死海是世界上最低之处，海拔负410米，海边凤大，吹的稀里哗啦。死海落日，余晖映照。长80公里，最宽处16公里，最深处390米。死海有两个说法，一个是历史说法，死海不死。是战争之后，胜利的将军命令把俘虏丢入海中淹死，结果个个都浮了起来，将军大惊，以为神迹，俘虏全部释放。还有一个是现代说法，死海将死。原来一直有约旦河补水，由于上游开发农业，来水枯竭，水位下降，海将不海。自然悠悠，历史幽幽，何以死海？

第四天，上午的死海，风平浪静，水清云浮，下海，浮力极大，身不由己，抹黑泥，晒一把，再下海，老夫聊发少年狂，玩的不亦乐乎。从酒店到海边，高差50米，负380米到负430米，比北京的景山还多三分之二，道路高高低低，海边设施简陋，一个塑料筒抹黑泥，一根水管冲洗。这哪里是世界驰名的旅游地，村里的水平，但是大家慕名而来，乐此不疲。这是神马酒店？上午下死海飘荡，又抹黑泥暴晒，再下游泳池漂洗，都很消耗热量。本来想到外边吃饭，查了一下，这里没有外边，最近的餐厅在2.5公里以外，也是酒店餐厅，且没有交通工具。而这里只有一个餐厅，饥肠辘辘下去，已经12点，才知道12点半开餐，熬到12点半，看到服务员开始餐前会议，这次是心头起火，眼冒金星。最后总算是吃上了饭，还有啤酒喝，不能不吐槽。一个只知道要小费的旅游业是搞不好的，一个让客人不好意思不付小费的旅游业一定是好的。

饭后再吃一碗泡面，颇香，勾起思乡之情，是味和胃的思乡。偷得浮生一日闲，死海边上小神仙，偶获一盒方便面，味胃思念满是鲜。中东北非的阿拉伯地区，历史真长，文化真多，就是吃的真不对口，可以打住了。

第五天，暗夜与清晨，夜深沉，晨飘逸，对面就是以色列。从小就知道死海，此次终得如愿。告别死海，奔赴佩特拉古城，一路荒山秃岭，沟壑纵横，恶劣的自然环境，培育出来的人必然坚韧。从安曼到亚喀巴，是贯穿约旦的沙漠公路，一条经济命脉，一条文化之路。一路听小导游讲约旦历史，大漠风尘，历历在目，很有在河西四郡和南疆的感觉，只是更加丰富。约旦的很多房子也不封顶，但不像埃及房子为了避税，而是留出发展余地。中途的休息区，旅游商品琳琅满目，也是同质化，价格不菲。200多公里，跑了4个多小时，到佩特拉，是2007年评定的世界新七大奇迹之一。小城房子密密麻麻，都是小酒店，小餐馆。午饭，房子有特色，环境也有味道，只是饭菜无味道，凑合填肚子。

进入特佩拉，压倒人的是丹霞地貌奇观，怪石峥嵘，山峦起伏，蓝天之下，线谷、巷谷、街谷比比皆是，目不暇接。西克峡谷，又称蛇道，山谷陡峻，道路蜿蜒，罗马时期的古道至今犹存。历史上，纳巴泰人在此，形成商道，积累财富，沿途陆续可见文化遗迹，神龛，修士山洞，都在路边。显然不仅是商道，也是文道。

出佩特拉蛇道，巨大的纳巴泰圣殿呈现出来，在山崖上雕出，是公元前500年到100年的遗迹，混搭了希腊和罗马风格，形成纳巴泰人的融合性。佩特拉神庙之后，遗迹无数，有平整光滑的墙面，有各式岩屋，最棒的是纳巴泰剧场，也是依山凿出，很难想象，这是两千多年前的建筑，是两千多年前的生活，有钱才得瑟。这样一支文明，后来被罗马人灭掉，后人是否还有，今日已不能确认。一个文明湮灭了，1812年，一位瑞士探险家发现此地，形成了欧洲对中东的考古热。今天成为旅游热点，无数人前来观赏和感受，啧啧称奇。骑马，骑骆驼，骑驴，多数人还是走来走去。回来坐马车，飞快，颠得七荤八素，偷了一把懒，也受了一把罪。佩特拉，堪称5A景区，资源顶级，世界文化遗产，遗址面积853平方公里，有号称800多个景点，年接待59多万人。游客中心内容丰富，标示清楚，明码实价，入口处整洁，休息区井井有条，一看就是熟悉的感觉。当然，门票也是一流，折合人民币500元，而本国人只需10元。用各种动物服务游客是当地人的主要收入，一次马车40美元，也有分工，基本有序。游历了不少国家，看过更多的景区，比较起来，我们的这一套标准是走在前列的，但是现在还在不断要求降价，幅度要大，范围要宽，不知在想什么，所谓亲民的政策最后的结果往往是害民。

日本援建的佩特拉文化博物馆，展示历史过程，陈列出土文物，纳巴泰的生活，希腊和罗马的雕塑，藏品不多，颇显档次，手段现代。不能不佩服日本人，追求社会影响，追求实际效果，其中在一国建了上万座村庄小桥，都是日本名字，让无数老百姓天天挂在嘴上。而我们的援外无一例外，必须建一个大会堂，便于领导出访剪彩，常常是负面效果，最后人家说我们没用，还养不起，好事办不好，都是用国内思维行事。

佩特拉博物馆的展示，东西不多，感觉丰富，从1929年英国考古队进入，直到今天，已经90年，考古挖掘和研究一直在进行，名符其实的宝库。

下榻阿甲巴洞穴酒店，沿山而建，石头到处，号称五星特色酒店，携程标出的房费1200元，就是高级农家乐。上上下下走一圈，处处有设计，时时见匠心。夕阳西下，旅行团一个接一个到达，满房。晚餐照例是自助餐，还好，可以入口。早餐，虽然笑谈高级农家乐，设施设备差一口气，但细细品味，我们的文化差一口气，味道差一口气，这些是需要时间积累的，不是样子货。

第六天，远看丹霞嵯峨，近看花木艰难，上国王公路，一条古商道，穿越数千年，路边风车盘旋，时见驼队，片片羊群，传统与现代不得不揉在一起。国王公路转向，上沙漠公路，古代商道与现代商道结合，沙漠景观铺天盖地，山石嶙峋，奇峰突兀，不毛之地。

到月亮谷，是地球上最像月球的景观，粉色沙漠，峰峦重叠，人们纷纷包上纱巾，等待沙漠体验。坐上皮卡，驰骋沙漠，第一站赤脚爬沙丘，登高望远，群峰如簇，沙漠如海，沙暖难登，气喘吁吁，大呼美景。月亮谷的名称不确，应称月球谷。月球谷第二站，观赏岩画，骑乘骆驼，岩画生动，稚拙有趣，那时已经离不开骆驼了，鸵鸟，大角羚羊，形神俱备。而真骆驼成群，却少人光顾。崖壁呈天然画卷，变幻莫测，光与影交织。月球谷第三站，身边是怪石嶙峋，居然是钟乳石的形态，远处是绿洲茫茫。感受月球谷，板块断裂形成格局，冰川搬迁塑造峰谷，水流不息创造奇石，狂凤打磨精雕细刻。天地玄黄，宇宙洪荒，自然之美令人震撼。月球谷第四站，一块石头上雕刻着劳伦斯和阿布杜拉的像。1916年，阿拉伯人大起义，反抗奥斯曼土耳其的统治，英国暗中支持，这里是指挥部。一百多年过去了，殖民地时代也过去了，然而仍然不安宁。约旦大大超出想象，没到约旦，算神马旅行家？充其量就是驴友。

约旦唯一的出海口，红海城市亚喀巴，以色列、埃及、沙特阿拉伯四国交界，从来就是要冲。1965年，侯赛因国王用6000平方公里沙漠，换取了沙特12公里海岸线，今天看，真是战略之举。毕竟滨海，大不同，洋派，时尚。小馆子吃大餐，惜无酒。亚喀巴，在阿拉伯语意中是接踵而至，可见其地位。红海海水湛蓝，清澈见底，岸边是高大的椰枣树，国王清真寺典雅高贵，1816年阿拉伯大起义的纪念旗杆屹立。宁静的滨海小城，红海周边各国都在努力开展度假，形成度假圈。晚上八点，日落时分，霞光映照，一片金红，丹霞地貌格外丹霞。早上六点出发，日出时分，朝阳辉映，又是一番景色，山间小镇格外静谧。

第七天，告别约旦，告别杰拉什、城堡山、尼波山，马代巴、死海、佩特拉、月球谷、亚喀巴，从北到南，又从南到北，告别富饶的约旦河谷，贫瘠的戈壁大漠，贝督因人还在放牧，现代城市欣欣向荣。本来以为约旦之旅只是一盘小菜，结果变成了主菜，日日有惊喜，每个地方都超出预期，不知不觉已经七天，不愧为孤独星球隆重推荐的旅游目的地。

纪行之五：无解的巴勒斯坦

出约旦，进入巴勒斯坦地区，巴勒斯坦古称迦南，包括以色列、约旦、加沙和约旦河西岸。历史上，犹太人和阿拉伯人都曾在此居住过。位于亚洲西部，地处亚、非、欧三洲交通要冲，战略地位重要。约旦河西岸东邻约旦，面积为5884平方公里，加沙地带西濒地中海，面积365平方公里。

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沦为英国的委任统治地。英国占领巴勒斯坦后，将其分为两部分：约旦河以东称外约旦，即现今的约旦哈希姆王国；约旦河以西，称巴勒斯坦（即巴勒斯坦），包括现今的以色列、加沙和约旦河西岸。1947年11月29日，联大通过第181号决议，规定在巴建立阿拉伯国和犹太国。犹太人同意该决议，并于1948年5月14日宣布建立“以色列国”。阿拉伯国家反对和拒绝该决议，于以建国的次日即5月15日向以宣战，结果战败，以占领了上述决议规定的阿国地区大部分土地；另外，约旦占领了约旦河西岸4800平方公里土地；加沙地带的258平方公里则为埃及占领。1967年6月5日，第三次中东战争爆发，以色列在这次战争中占领了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，即整个巴勒斯坦。很多巴人被迫流落到周围阿拉伯国家和世界各地，沦为难民。

1988年11月15日在阿尔及尔举行的巴全国委员会第19次特别会议通过《独立宣言》，宣布接受联合国第181号决议，建立以耶路撒冷为首都的巴勒斯坦国。1994年5月，根据巴以达成的协议，巴在加沙、杰里科实行有限自治。1995年以来，根据巴以签署的各项协议，巴自治区逐渐扩大，巴控制着包括加沙和约旦河西岸的约2500平方公里的土地。现时巴勒斯坦由加沙地区和西岸地区组成，其中加沙地区由哈马斯完全控制，约旦河西岸由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实际控制。巴勒斯坦主要矿藏储备有：天然气4920亿立方米、石油1.84亿桶、煤1850亿吨、铁4.3亿吨、铝土7400万吨，还有大量的铬矿、大理石和宝石。

现在的巴勒斯坦地区，分为A区，完全自治区；B区，民政由巴勒斯坦负责；C区，公共交通区。居然有产业，太阳能成片，椰枣树成林，大棚种植业井井有条，和预想中大不同。产业多数是以色列人开发，巴勒斯坦人主要从事旅游业，司机是主要岗位。在约旦，我们的小导游只能称为翻译，当地为了保护就业，要派一个当地人跟团，实际上相当于小计调，只负责买票，安排餐食。这次也如此，上来一个所谓导游，保加利亚女人，嫁到巴勒斯坦，还好，能够说点东西。沿途又见死海，设立自然保护区，研究保护利用。到死海边上的工厂店，从1986年开始，深化利用死海物质，制作各种护肤品化妆品，向世界销售。这是中国游客必来之处，人来人往，颇热闹。

去伯利恒，一路上有各种各样的隔离墙，到伯利恒，一座山城，规模颇大，热闹非凡。伯利恒，城市犬牙交错，文化错综复杂，居住你中有我，吃饭也热热闹闹，居然在阿拉伯人地区，可以喝啤酒，吃烤羊排，是十几天中最香的一道菜。

耶稣基督，孕于拿撒勒，诞于伯利恒，传教于加利利，殉难于耶路撒冷。圣诞大教堂，建于公元四世纪，年接待朝圣者和旅游者500多万人。参拜耶稣诞生马槽和十四芒星需要排两个小时，我们只能当旅游者，看一圈。大门只有1.4米高，称为谦卑之门，里边也是基督教草创时期的风格，并不富丽堂皇。大教堂里边还包着若干小教堂，各个派别，各有特色，一批一批的信徒做弥撒。大概在圣地，感受最强烈。精致的雕像，穹顶的柱廊，各式浮雕，彩色花窗，都是新约故事，都是牺牲与降福。怀着宗教情感，创造宗教艺术，千年之下仍然动人。

马槽广场，面积不大，变成了停车场，周边两排商铺，一般般。显然缺乏管理，至少要形成一个步行区，也增加点生意。走老城，千年不变，骆驼皮的皮具甚多，其余的都是消费基督，基督徒消费，导游不太敢往深处走，怕不安全。清平世界，朗朗乾坤，也免不了劫道的，只好浅走一下，有点感觉。

远眺伯利恒，25万人的山城，三大天启宗教，同出一辙，犹太教说我最老，基督教说我最大，伊斯兰说我最牛。同敬一神，又何必争个你短我长，更何必打打杀杀。信仰争夺的背后，还是资源之争和利益之争，宗教只是师出有名而已。伯利恒与以色列高高的隔离墙，以色列人称为生命保护墙，陆陆续续满是涂鸦，成为政治墙，文化墙，艺术墙，发泄年轻人的愤颟。

无解的巴勒斯坦。明明联合国大会已经决议，各建各的国，不干，非要灭掉以色列，又没有实力，反而步步萎缩。即使是现在的情况，有资源卖资源，在这个基础上做产业，也能小康。也不干，非要天天闹事，如果能够解决问题也好，本来处在舆论和道德的制高点上，最后弄的大家反感，很有稀泥糊不上壁的感觉。一个民族，不事生产，只靠闹事和难民援助，何以生存，何以发展？以色列就学聪明了，争取不打仗，但是不怕打仗，通过居民点的建设，蚕食现在的巴勒斯坦，使其碎片化，再想建国，难矣哉。巴以关系，历史上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，很难讲自古以来就是我们的领土，这个自古从何时开始算？只能在尊重现状的基础上，争取各得其所，但是又有强大的宗教因素，最后也是无解。

纪行之六：圣地耶路撒冷

耶路撒冷位于犹地亚山区顶部，海拔790米。是古代宗教活动中心之一。犹太教、基督教和伊斯兰教，分别根据自己的宗教传说，都奉该城为圣地。城圈面积约1平方公里，划为4个区。耶路撒冷东部为穆斯林区，包括著名的神庙区，神庙区的圣地有摩哩山的岩顶(伊斯兰教)及岩顶上的圣殿(伊斯兰教)、阿克萨清真寺、哭墙(犹太教)。西北部为基督教区，有基督教的圣墓教堂。西南部为亚美尼亚区。南部为犹太教区。城西南面的锡安山为犹太教又一重要圣地。城东的橄榄山有基督教与犹太教圣地。

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曾由联合国管理，1948-1949年以色列占领了耶路撒冷西部建立了新市区，约旦则占领城东旧区。1967年第三次中东战争后，以色列占领了整个耶路撒冷，1980年宣布耶路撒冷为以色列的首都。

行之前，做了一些功课，其中一本《耶路撒冷三千年》，是名著，读起来实在烧脑，最后前边看了三分之一，后边看了五分之一，算是看完，实在是曲折的历史，复杂的过程。此行最后一站，终于到耶路撒冷了，上橄榄山，俯瞰老城，第一层是起起伏伏的三大天启宗教圣殿，第二层是城墙，第三层是溪谷，脚下则是千年以来的圣徒之墓，右边脚下还有东正教堂。层层叠叠，密密麻麻，是将近四千年的文化积淀，不过0.9平方公里。给我们开车的司机说，就这么大的地方，全世界都在争夺。我的圣殿被你占了，你的圣殿我想夺回，你中有我，我中有你，一神都排他，无解。橄榄山上，有中国的基督团唱诗，中规中矩，之后便是大爷大妈的行为。圣城宝地，一块石头都蕴含着历史，一座房子都透着文化。车上走，胡乱看，橄榄山北边是圣经学院，再西北是希伯来大学，我们的小导游曾经在这里留学，勾起回忆。

客西马尼花园，据说是耶稣被捕的地方。自此犹大成为背叛和出卖的代称。园中有三株两千多年的橄榄树，今天仍然恣意生长，鲜花盛开。耶稣主祷教堂，又称耶稣受难教堂，始建于四世纪，再建于八世纪，现在的建筑是1924年，由12个国家资助。教堂内有弥撒，仪式感强，连讲带唱，大家肃穆起来，以表尊重。

下榻耶路撒冷丹酒店，横向竖向都是阶梯式，下沉的游泳池和花园，大堂在六楼，照例艺术范儿十足。无事，又有大平台，可以走来走去，照相玩，等日落。夕阳西下，金红圣城。夜色茫茫，古城深沉。朝阳挥洒，一片生机。耶路撒冷三千年，难得的和平与安宁。

第二天，进耶路撒冷古城，到处古色古香，都有来历，都是名胜。原来以为残破不堪，修得整整齐齐，又真真切切。毕士大池，古城当年的水源，耶稣在此多显神迹，也是耶稣他娘的诞生地，这样说不恭敬，是圣母诞生地，无数的圣迹，也是无数的胜迹。好玩的是，这片地方是法国教会的财产，也是一片飞地。苦路，光荣的荆棘路，几幅画面展示过程，这是老城的重点，耶稣当年负重负辱，走十四站，直至终点，再复活，构造了基督教的基础。耶路撒冷老城自然分成四个聚居区，穆斯林区，商业极浓；基督徒区，较为清静；亚美尼亚区，淡薄无味；犹太区，集中精华。

十字架苦路，从公元八世纪开始明确，十四站。第一站是定罪堂，耶稣在此被宣判有罪。第二站是背负十字架，重达百斤，而前一天晚上耶稣已经被折磨。第三站是第一次跌倒，一路上嘲笑折辱不断。第四站耶稣看到了圣母，只能在人群中拭泪。第五站有人试着背负一下，体验耶稣的感觉。第六站一位妇女擦拭耶稣的血水，手巾上显示圣像。第七站，耶稣第二次跌倒，石头上至今有手印。第八站，耶稣告诉妇女，不要为我哭泣，要为你们的子女哭泣。第九站，耶稣第三次跌倒。问当时的荆棘路共有多长，没有答案，因为历史变迁极大，当年的郊区今天已经成为中心。走下来，四千步。两千多年前，一个救世主，先知，看明白世事变迁，警醒世人，甘愿牺牲，却无人理解，这样的事情历史上反复发生，耶稣是幸运的，形成了宗教，流传千古。

圣墓大教堂，公元四世纪，亚历山大王正式宣布基督教为国教，其母在此建立祷告堂，最后形成大教堂。第一圣物为膏礼石，据说是耶稣从十字架上下来放置的地方，无数人亲吻抚摸这块石头。第二圣物是耶稣被钉上十字架时垫脚的石头，也是排队抚摸。人拥挤，心虔诚，多而不乱。圣墓，在教堂里边矗立，已经金碧辉煌，显然超越了早期基督教的朴素。信徒们排着漫长的队伍，进去观瞻。耶稣最后的五站，都在这里，被钉上十字架，死亡，复活，最后在橄榄山升天，又到加利利湖畔显示胜迹。

锡安山，耶稣最后的晚餐地点，简陋朴素的房子，今天也是小教堂，进去就找长餐桌，都是达芬奇惹的祸，实则当年是席地而坐，听耶稣的显示。今天的人们安安静静，听讲道。大卫王城堡，男女分开，男人需要戴一顶基塔，就是小圆帽进去参拜，一堆拉比读经，聊天也聊的热闹。圣母升天教堂，据说活了124岁，不愧圣母。

沿大卫王城堡左行，晚上有灯光秀，到亚美尼亚区的餐厅，据说是阿拉伯人开的，典型的团队餐厅，食物少，速度快，不断翻台。旅行团一批一批来，吃不饱，且难吃，圣城居然如此。

古城墙，曲曲弯弯，上上下下，一路走，历史即在眼前，左边是各色各样的建筑和遗迹，右边是山谷深深，前边是圣殿山，一大片平台，是犹太第二圣殿的遗址，后来上边建起了岩石圆顶清真寺和阿克萨清真寺，成为伊斯兰第三圣地，犹太人如鲠在喉，但也无可奈何。两个清真寺现在成为老城标志性建筑，但是基本不对旅游者开放，大家只好在相机上解气。

终于到了传说中的哭墙，一是喜极而泣，二是感动而泣，三是感慨民族艰难而泣。这是公元66年第二圣殿仅有的遗迹，是犹太民族的古老象征，祈祷者的汇聚之地。原来为约旦管制，以色列人不得进入，1967年第三次中东战争之后，被以色列收复。哭墙长488米，用石头堆砌，外边是祈祷者广场，有大排的书柜，有写字的地方，男左女右，隔开，右边人多，拥挤不堪。烈日当空，暴晒挡不住祈祷，墙缝里夹满了纸条，也是祈愿。哭墙广场北部尽头是室内祈祷的大厅，被称为威尔逊拱门。以黑帽子和黑礼服为主。浑身颤抖者有之，哭天抢地者有之，悠扬唱诗者有之，默默祈祷者有之。也有军人祈祷，英姿飒爽；偶有孩子被大人带领，莫名其妙。

耶路撒冷三千年，从公元前1800年亚伯拉罕带领犹太人来到此地，从游牧部落转换成定居生活，城市就开始建设。公元前1250年，摩西带领犹太人再一次来到迦南美地，耶路撒冷开始成形。公元33年，耶稣在此升天。公元66年，希律王大规模建设，当时占地455公顷，相当于现在老城的5倍。公元70年，城市陷落，犹太人开始两千年的大流散。之后是无数的战争，争夺，一直延续到当代。现在古城上面有三大宗教1600多个教堂和会堂等祭祀地点，下面有十几个文化层，考古挖掘和研究一直没有中断。现在，极端的宗教化和极端的商业化并存，古城街上可以开车，小巷是手推车，大家要时时警惕，处处躲闪。尤其是阿拉伯区，疯狂消费基督，狭窄的小巷中，商品遍布，密密麻麻，与拜山的信仰者拥挤在一起。独特的耶路撒冷，真正的国际化。

以色列博物馆，今天是下午四点开门，九点关门。公元66年的耶路撒冷缩微模型，当时的面积455公顷，是现在的5倍，两千年变迁，战火纷飞，统治变化，犹太人流散世界各地。镇馆之宝是死海古卷，1947年被一个羊倌发现，是公元四世纪完整的希伯来文以赛亚经卷。里边光线黯淡，且不许照相，外观是光明之子和黑暗之子的造型。一个大蒜头，一块黑影壁，独特。公元前八千年的陶器，尤其是陶棺，造型各异，生动有趣。公元前四千年的青铜器，精致，多样，几乎都是实用器，没有兵器，戈矛剑簇是我们最常见的青铜器，此地极少，可见那个时代的战争不多。美洲、非洲、亚洲，各有专题馆，世界眼光，五彩缤纷。当代艺术是以色列博物馆的重头，想象丰富，图案夸张，笔触狂放，看累了，坐着。缓一缓，再看。艺术花园，日本设计师设计，各种雕塑点缀其间，任人想象，从容欣赏。以色列的博物馆无数，专题博物馆，私人博物馆，尤其是在古城里，一不留神就是一个。一天跑下来，腿脚沉重，腰酸背痛，但是过瘾，不愧耶路撒冷，众神圣城，世界只此一家。

纪行之七：三个大学与两个学生

此行有意外收获，粗粗看了三个大学，深度接触了两个学生。

一是约旦大学。住在安曼大学城，到处是大学生，酒店不大，也是四星，从从容容，可以喝点小酒，就是无街可逛，散步就到约旦大学。约旦大学，是约旦最大的综合性大学，36000人，1962年建立，校门从没有变过。今天是考试日，孩子们紧张的在考场外复习讨论。校园如花园，绿树成荫，花团锦簇，高高的大学清真寺矗立，一代一代学子从这里产生，读书蔚然成风，是民族的希望。约旦公民文化素质较高。国家重视教育事业，实行10年免费义务基础教育。高中教育为非义务性专业学习，学制两年。全国共有10所公立大学和19所私立大学，主要有约旦大学、雅尔穆克大学、约旦科技大学、哈希姆大学、穆塔大学、艾勒·贝塔大学、侯赛因大学、拜勒加应用大学等。全国文盲率7%。今天是穆斯林的斋月首日，当地人上午10点上班，下午4点下班，日出到日落，不吃不喝，容易脾气暴躁。短短的地下通道，变成一条商业街。背起书包上学去，到了大学感觉可以讲学，林荫道上摆个架势。

第二个大学，是特拉维夫大学，原来是想看犹太人大离散博物馆，逢安息日之后关门。看大学，如公园，如艺术区，到处是小品和雕塑，映衬在蓝天绿树之间，在这里，读书浪费景观，不读书浪费年华，边读书边观景是好的选择。后来看犹太生活馆，突出幽默和创意，生活情趣浓郁，孩子们成群结队，这才是大学，从小学开始。另一边是汇聚世界各地经典的犹太会堂，早的是四世纪，晚的是21世纪，林林总总，虽然缩微，也赞叹，军人也来看，是爱国激励吧。特拉维夫大学，建筑争奇斗妍，生怕和别人一样，又形成整体，一个巨大的艺术品。

第三个大学是导游推荐，早上得遐，到希伯来大学，进大门，拿护照，说一下想参观，进校园，古木参天，花草遍地，鸟儿飞翔，没有高楼，都是一栋栋的小楼。希伯来大学是上世纪三十年代建立，是在当时英国占领是争取的一块飞地，爱因斯坦和弗洛伊德等都是创立校董，起点就不凡，今天亦辉煌。三万学生，一堆诺贝尔获奖者，无数发明创造从这里产生。学生们成群结伙上课，老教授也急匆匆，青春激荡，活力十足。

这三个大学，约旦大学正式，特拉维夫大学艺术，希伯来大学深沉，都是好学校。希伯来大学的学术研究中心，高处下望，是东耶路撒冷，阿拉伯人聚居区，房屋密度大，尖塔成标志，下来绿树成荫。好的自然环境是好大学的标配，自由的学术气氛是好大学的要素，可遇不可求。

两个学生，第一个是我们在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导游，琳达，河南姑娘，到以色列读硕士，专业是国际移民研究，方向是以色列移民，后成为犹太媳妇。讲历史滔滔不绝，说情况如数家珍，语言流利，和当地人沟通顺畅。1992年出生的姑娘，独自一人闯天下，精明强干，她说，我不追求发财，但是做事情要想清楚，要有意义，博得大家一致赞赏。犹太人问她的信仰，答无信仰，犹太人无法理解，没有信仰怎么生活？

第二个是在约旦的导游小霞，甘肃陇南人，宁夏大学阿拉伯语专业，又到约旦大学读研究生，正在做毕业论文，题目居然是关于阿拉伯语的语法问题。姑娘的介绍完全颠覆了对约旦的想象，原来也只是想象。姑娘是1993年的，活泼可爱，讲宗教也是条分缕析，清清楚楚。她是穆斯林，斋月期间严守教规，白天辛辛苦苦讲，办事情，连水都不喝。最大的愿望是能够带着父母，去麦加朝拜。

两位姑娘，都是平民出身，依靠自己的努力，独自闯天下，依靠自己的能力，能够在异国他乡立足实在是了不起。她们代表了中国国际化的方向，现在也常常接待中国的访问团组，客观形成了小小的纽带，将来也会变成小小的平台，有国际视野，有组织操作能力。这样的年轻人一批一批，聚集起来，自然会发挥大作用，自己也会谋求一个好前景。

文化旅游，追的是历史，玩的是今天。在耶路撒冷古城淘的以色列埃彼拉石，石人是特拉维夫雅法古城的当代艺术，石籽笔筒是跳蚤市场的东西，一罐一盘是约旦的马赛克艺术中心作品，七烛台是犹太教的标志性器物，生命树是耶稣洗礼处的纪念。琳琅满目，足以赏怀，也是14天以色列约旦之行的一种记录。

 （完）